从印度政府主动开启“强制许可”先例可知,印度不愿放弃仿制药的丰厚市场,而“第三世界药房”的美名和非政府组织的支持让他们更有了“持久战”的底气。
但专利问题攸关跨国药企生死,在当前经济形势下,又是任何一个发达国家不愿轻易退让的关键领域,从欧美政府多次公然不买潘基文的账可知,这个皮他们是一定会扯到底的。
9月16日,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在纽约联合国总部推出《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差距问题工作者年度报告》,系统总结了发展中国家在推动“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方面所做的努力、得失及改进方向。在这份年报中,以相当长的篇幅推介仿制药的重要意义,认为仿制药产业的发展,是第三世界国家提高卫生水平、改善民众健康状态的重要保证,并对印度等国加强生产低成本仿制药的努力给予赞赏和肯定。报告称,“印度仿制药业主要面向出口,因此在过渡期内已成为"第三世界的药房"”。
然而这个得到联合国及其秘书长肯定的“第三世界药房”,目前却正面临欧美政府、药商的“群殴”,前途岌岌可危。事实上,潘基文每年宣布一次千年计划年报,每报必谈对仿制药的期望,而欧美政府历来公然装聋作哑,该施压施压,该告状告状。
所谓仿制药,即与专利药在剂量、安全性、效力、质量、作用、适应症上完全相同,但不受专利束缚的合法药物。由于无需支付专利费,仿制药的平均价格只有专利药的20%-40%,个别品种甚至相差10倍以上。
“仿制药”的概念始于1984年,当时美国通过了“哈茨-沃克曼法案”,当时有约150种常用药的专利期已到,而大药商认为无利可图,不愿继续开发,这些药成了无人认领的“孤儿药”。按当时法规,如果有厂家希望生产这些“孤儿药”,需按新药标准重新展开临床试验,以申请新的专利,“哈茨-沃克曼法案”简化了这些步骤,规定新厂家只需证明自己的产品与原药生物活性相当即可仿制,从而出现了“仿制药”的概念。
由于仿制药让原本不享有专利的厂商只需简单手续即可合法生产专利到期的药物,大大减少了临床试验的费用,从而让药费变得大为节省,在美国很快受到热烈欢迎,美国患者成为仿制药最初的受益者。
很显然,仿制药的头是美国先开的,其推出,初衷是造福发达国家的患者、尤其中低收入患者,然而却未料想印度会如此生猛印度制药企业对仿制药规则的巧妙利用,在客观上成就了“第三世界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