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说,MERS治疗性抗体已经在小鼠模型上初见成效,现在还处于实验室阶段,相关研究已经做好了临床实验的准备。
1995年在英国牛津大学获博士学位,之后先后在加拿大卡尔加里大学、英国牛津大学、美国哈佛大学与哈佛医学院从事博士后研究工作。2011年5月至今,出任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此后于2013年年底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并于2014年当选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
这位精力充沛的“国家973项目”首席科学家,还出任了中国科学院病原微生物与免疫重点实验室主任等科研职务。2014年9月,曾担任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移动实验室检测队负责人,带领检测队在靠近大西洋的西非埃博拉疫情重灾区塞拉利昂,协助当地防控埃博拉达两个月。
在首例MERS确诊病例入境中国的消息披露后,这个在公众眼中显得颇为神秘的病毒引起诸多关注甚至担忧。2015年6月2日、6月3日,正在忙于参加学术会议的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中国科学院院士高福在会议间隙接受了《新闻晨报》记者的专访。
在此番受访中,高福院士对于我们提出的每个问题,均耐心解答,条理清晰。这位病原微生物与免疫学家不仅让本报记者分享了他的思虑,也提到了他在三年前就瞄准针对MERS病毒的研究初衷,他描述为“前瞻性布局”。
对于这位狙击病毒的科学家而言,防患于未然,解决许多未知谜题,是使命,亦是责任。
“不可能重演12年前SARS一幕”
新闻晨报:在你的记忆中,这是MERS病例第一次入境中国吗?
高福:这次是MERS第一次传到中国,这是肯定的。
新闻晨报:以往在中国公众的印象中,MERS病毒距离中国似乎非常遥远。而这次,中国的公众也通过各种社交、大众媒体对于MERS病毒表达了高度关注。在你的观察中,这一次的MERS病毒入境中国,有可能会重演12年前SARS在中国的一幕吗?
高福:这是肯定不可能重演的。因为,我们跟病毒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场战争,一场战争的输与赢取决于敌人和我们的实力。就敌人本身而言,这次的MERS和SARS不一样,MERS还没有具备非常强的人传人的能力,虽然它比较特殊,现在看来它在中东地区折腾算是第四个年头了,但是它一直都是散发的,没有造成大的流行,所以它的传播还是有限的。它有个self-limited,就是自限性(即通过自身免疫系统的工作,经过一段时间,就可完全清除病毒,并恢复机体功能)。
新闻晨报:普通公众很关心,MERS病毒会通过什么途径传播?作为一名科学家,你的专业建议会是什么?
高福:MERS与埃博拉不一样。埃博拉需要直接接触,也就是我们要通过手拉手、体液、血液等方式直接接触才会传播;而MERS不需要直接接触就能传播,它可以通过空气或飞沫传播,SARS也是通过空气传播。这个方面还是希望公众注意。我们如果去中东旅游,回来出现症状,要及时告诉当地的卫生部门,日常也要做好准备,注意接触的人,尤其注意有中东旅行历史的人,其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新闻晨报:根据你目前掌握的情况,这次的MERS病毒感染渠道是怎样的?感染源是怎样的?目前这些传播链条,是清晰的吗?
高福:这次韩国的第一个MERS病例的病毒是去中东地区旅游带回来的,只不过他回到韩国后出现发烧等有点像流感的症状,韩国政府应该高度重视,应该把他单独隔离。结果他感染了与他同住一个医院的病人,以及护士、医生和去医院探望的家属等。
这件事提醒我们国家,如果出现有从中东地区回来的病人,出现发烧等像MERS的症状,我们一定要把他单独隔离、单独治疗,这点对于我们的防控非常重要,也是我们从韩国人那里学到的教训。
“MERS病毒还不能人际间有效传播”
新闻晨报:我仔细查阅了韩国两个MERS死亡病例的相关报道,其中一位58岁的女性病例曾跟首例MERS患者进行过三天的接触,而另外一位71岁的男性病例也曾与首例MERS患者在医院同住一层……这是否说明,